这部女警察与罪犯的畸形恋电影,揭开了我们难以启齿的隐秘?

喝茶影视资讯影视资讯人气:632时间:2021-09-06 16:35:363分钟前更新

作为中国,的第六代电影人,刁亦男不同于贾樟柯,娄烨等人,他后来出名了。

在正式成为导演之前,他做过编剧,和孟京辉,蔡尚君、施润玖,一起演过前卫剧,还在余力为导演的电影《明日天涯》中担任主角。

可能是因为太多才多艺,到现在刁亦男,平均五年只有四部导演作品,不是高质量的,而是高质量的。

2003年,处女作《制服》获得第22届温哥华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龙虎奖,这也获得了贾樟柯故事片处女作《小武》的青睐。

2007年,编剧、导演《夜车》入围第60届戛纳国际电影节“一种关注”竞赛单元,成为当年独立电影海外发行的黑马。

也是《夜车》,让刁亦男以简约鲜明的个人风格成为了中国电影节的新星,为后来的《白日焰火》的成功奠定了基础。

我们今天要讲的是这个《夜车》。

它与《制服》和《白日焰火》一起被称为刁亦男工厂犯罪三部曲,由刘丹和奇道主演

“工厂犯罪三部曲”都把叙事空间设置在城市边缘,都是落后腐朽的北方小镇,人物都是极度压抑的工人。

这使得刁亦男在电影中构建了自己的空间形象,即“东北小镇”。

这与张猛《钢的琴》、董越《暴雨将至》、王兵纪录片《铁西区》共同构成了一个影像序列,记录了社会发展中被车轮碾压遗忘的人和事。

引导这个空间的人是刁亦男电影中的主角,他们也可以称为“城市起草者”。

用刁亦男的话说,“我想给观众的不仅仅是故事,还有观众身边的世界。”。

在一个偏僻而落败的小镇上,人们的生活就像常年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天空,似乎总是灰蒙蒙的,漆黑一片,陷在绝望中。

吴红燕,一个女法警,是一个过着“双重生活”的单身女性。

具有极大约束意义的空间,如法院、监狱,残酷冰冷,人被压垮,几乎窒息。因此,吴红燕在工作中沉默寡言,做事雷厉风行,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感。

下班后,她会像行尸走肉一样回到自己冷门的宿舍。

一天一天,一步一步。

她一生中唯一的期待就是坐火车从平川到兴城,去城里的“婚介所”,参加“友谊舞会”。

事实上,当第一次参加舞会时,吴红燕遭受了身体攻击,差点被一个朋友强奸。

/span>但之后,她还是会经常参加这样的活动。

一个人沉默地坐在那里,面无表情,仿佛一棵植物,用这种方式寻求一丝丝的慰藉和温暖。

在一桩刑事案件中,一个被欺凌的女子不堪重负杀死了施暴者,却被制度判处了死刑,是吴红燕执行的枪决。

《夜车》破天荒地拍摄了枪决之前的场景。

罪犯跪着,警察站在那里,说:“按照法院的程序,也为了你待会儿少受罪,我们现在模拟一遍。来,头低下。”

犯人照做了。

一旁的吴红燕戴上了白手套,拿起了枪,走了过去,扣动了扳机。

一条命就这么没了。

在这种非人的练习中,没有人考虑过犯人会不会痛苦,会不会恐惧,有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冷漠。

如果说,一个女性、一个被剥夺者忍无可忍的激情杀人是个体之恶,尚可以被怜悯和同情;那么不容质疑的权威体制,以正义为名,轻易而冷漠地剥夺一个人的生命,就是一种更加严重且不可饶恕的体制之恶。

这种体制之恶,还体现在吴红燕的日常生活场景中。

一日,吴红燕照常下班来到家门前,邻居大婶突然走过来说吴的隔壁搬来了一个舞女,伤风败俗,只要吴红燕同意,她就报警去。

吴问她:“干啥要我同意?”。

她的回答是:“你是法院的,我是群众,当然得听政府的。”

这个段落像极了基耶斯洛夫斯基电影《蓝》中的那一幕,邻居也是这样跑过来,让朱莉在名单上签字,合力赶走隔壁的妓女。

朱莉是那栋楼里唯一一个拒绝签字的人。

吴红燕也拒绝了大婶的建议,啪得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
这个身处体制内的人,并没有被体制所同化,在内心始终排斥着绝对体制化。

舞女就这样在她的隔壁住了下来。

回到房间后,她常常会偷听隔壁的男欢女爱之声(也不算偷听了,主要是声音太大了),会偷偷注意那个鲜活妖娆的女子。

甚至,她还会去看舞女跳舞,然后回到家对着镜子僵硬地跳着舞。

正是在“良缘婚姻介绍所”和舞女表演的“宝富俱乐部”中,吴红燕完成了从性压抑克制到释放情欲的自我转换。

片中的那个舞女,实际上就是吴红燕的另一面,被她深深隐藏在冷漠的外表之下。

原以为电影到这里就可以这样告一段落,犯人已经被处死,故事应该结束。

吴红燕依旧会在法庭上打哈欠,依旧会坐上开往兴城的火车,依旧会在孤寂中度日,依旧会在一个人的深夜对着镜子无人欣赏的舞蹈,听着隔壁的做爱声自慰。

只是,之前被处死的那个女犯人的老公——李军,在打听到吴红燕是开枪的人后,动了报复的念头。

在浓烟遮蔽的工厂中,李军以一种完全意义上的失败者形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。

他戴着遮光护目镜,身着破旧褪色的蓝色工作服,头上顶着一顶的白色尖帽子,脖子被严实包起,甚至连惨白脸上露出的鼻子、嘴巴也无一例外地沾上了煤灰。

妻子死了,儿子被别人抱走,工厂老板又让他到又苦又累工资又低的塔上工作。

一个技术熟练的工人,落到这种地步,报复就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。

报复谁呢,就报复那个穿着警服的、开枪打死老婆的女法警好了。

于是,李军就开始了跟踪吴红燕的过程,想伺机杀死她。

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铁路、菜场、居民区和地下通道。

通过两个人在都市空间内的游荡,刁亦男将那些碎片化的空间和城市角落,串联成了一个整体,绘制出了银幕都市空间地图。

正如德·塞托曾提出的:“走路行为之于城市体系,就如陈述行为之于语言或者被陈述之物。”

在《南方车站的聚会》中,胡歌饰演的在逃罪犯周泽农也对城市空间了如指掌,他身体的流动性就是一支画笔,勾勒出整个空间。

但是,这些绘图者们,却又往往是被社会抛弃的边缘人物。

一个有着丰富夜生活的女法警,一个犯人家属,这两个人身上充斥着一种奇观和犯罪相混合的气质。

而两个人在你追我赶的跟踪中,居然莫名其妙地开始纵情其中,他们之间的爱恋是畸形的。

这种“奇情”的人物关系,向来是刁亦男的清晰生动的作者气质。

这种气质和“情欲”“犯罪”一起,让他能够在类型与作者之间,商业与独立之间游刃有余地穿梭着。

这也是刁亦男向自己的理念“黑色电影的底蕴就是罗曼蒂克”努力前进的一种表现,比如《南方车站的聚会》的宣传定位就是“有着奇情浪漫内核的犯罪类型片”。

李军对吴红燕的纵情行为中,更像是男性在通过暴力化的性侵来恢复自己早已丧失的主体地位。

而在这种暴力与情欲的交杂中,吴红燕似乎也有了对于生活的热情。不过与此同时,她也发现了李军包里原本用来杀她的刀和斧头。

起先,吴红燕慌了,她趁李军出去拿东西的时候逃跑了。

然而她在路上看到了一匹拉着重物,被车夫死命抽打的老马。

这是尼采笔下的那只马,是贾樟柯电影里被打的那只马,是被体制窒息的个人。

与其逃跑,一点点死去,不如在情欲中走向暴烈的死亡。于是,她又返回了李军身边。

吴红燕会死吗?

李军会杀她吗?

两人会在一起吗?

电影没有明说,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
实际上,这两个人物都经历了一个从绝望到希望的过程,吴红燕如此,李军亦如是。

在一种女性的关爱中,李军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。

刁亦男曾将影片描述为:“一个女人走出生活、工作、感情的困境,实现自我拯救的故事,以及人在面对自己心灵的牢狱时,如何摆脱它,以及摆脱它所要付出的代价。”

这种代价,就是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,但得到的是解脱,从无望中解放出来的自由。

《夜车》正是通过这个过程,点破了中国人难以启齿的“性”,在极度的“性”压抑下,找寻生活的出口。

废墟之上,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,那么一切都还有希望。

刁亦男在《夜车》中有一种清醒的冷酷。

他没有通过那些奇观化的民俗场景去讨好迎合西方从而获得奖项。相反,他用自己的方式,征服了观众。

和肖斯塔科维奇是苏联音乐的“越狱者”一样,刁亦男同时也是中国电影的“越狱者”。

他将概念与写实相结合,成功地将“另一种电影”奉献给观众。

《夜车》中高贵冷艳的欧洲艺术片范,早在2007年就暗示了刁亦男日后的成功。

文/皮皮电影编辑部:童云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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